哪根葱?也敢来与圣上争宠夺爱?”一句话吓得吴梅村几乎失禁,伴着羞臊,屁滚尿流地逃出了藏春阁。
当晚,卞赛赛当然逃不了一顿好打,直至被打得口吐鲜血。柳如是和李香君磕头磕出了血,苦苦哀求,田畹才终于停手。可此时卞赛赛已然昏厥多时了,后虽经老中医细心调理苏醒了过来,却因为胸中憋闷,加之对吴梅村极度失望,不吃不喝,病也就愈发重了。不久后的一个寒冷的清晨,进门送饭的丫鬟久唤不应,一掀帐帘,发现她早已亡故多时了。可怜卞赛赛已然气绝,眼睛却仍哀愁地盯着窗外,似乎仍在等待吴梅村的再度到来。
讲述完了,柳如是低头苦叹,落下泪来。袁晨也唏嘘不已,红了眼睛,不知如何相劝。
正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了,吴若杰走了进来,厉声骂道:“竟然有这样负心的男人!”袁晨扭头看去,只见他面露怒色,的确是发自肺腑。
吴若杰走上前来,双手抱拳,对柳如是致歉道:“这位小姐,我并非想偷听,只是休息于隔壁房间,可这里装饰简陋,墙板甚薄,你们的话音甚为清晰,听得我火冒三丈,坐立不安,才莽撞冲了进来,还请见谅。”
柳如是略显惊愕,却仍缓缓起身,微微屈膝,道谢道:“有了公子这句话,奴家便代赛赛谢过了。哦,对了,还不知……”
“哦,这位是……”袁晨刚要介绍,却被吴若杰抢过话头,抱拳道:“在下只是于世间随意行走一客商,不久前有幸和圆圆结识,成为红尘知己。常听她说起藏春阁中往事,担心众姐妹的境遇,所以今曰行商至此,便也前来探视……”
袁晨看了看吴若杰,不知他为什么突然闯入,更不知他为什么隐瞒身份,不过见他不愿诉说实情,便也不再强求。倒是柳如是听后,羡慕不已,频频对袁晨微笑,似乎暗庆她找到了一个**的归宿,待吴若杰说完了,她才笑道:“现在藏春阁里,几乎没有了什么头牌艺**,不怕公子和圆圆笑话,这里俨然成为了寻欢作乐的场所。原来不可一世的顾媚,现在也落得十分悲惨。虽仍接待上流人物,却不知上流人物更加扭曲无常,她也常落得伤痛一身。倒是香君不计前嫌,劝说我和她一起照顾顾媚,时间久了,我们三个倒也成了伙伴。原来的‘八艳’之中,也便只剩我们三个相依为命了。”
“你的额头是怎么弄的?”袁晨寻得谈话的空隙,问道。
“哦……”柳如是轻抚了一下额头,绯上面颊,也红了双眼,嘴唇颤抖道:“这是……寻短见之伤。”
“啊?”袁晨大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