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而去。
门掩实了,外面传来了上锁声,仿佛是一道希望被锁死了。屋内的女子们直愣愣地看了那扇门一会儿,都低下头来,长吁短叹。
袁晨率先起身,走到地中,扶起了仍抽泣的寇白门。只见她的脸上浮现了几个手印,身上的衣衫也已被撕破。
袁晨将她扶到床上,寇白门眼里含着泪,看了看她,说了声“谢谢”。
“不用客气。”袁晨轻声问,“还疼么?”可刚说完,就意识到这是句废话,刚才寇白门被打的情形还历历在目,伤痕也触目惊心,怎么可能这么一会儿就不疼了。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寇白门却摇了摇头,甚至还扬了一下嘴角,小声道:“不疼了。”
袁晨的眼泪差点流了下来,这真是一个坚强的姑娘。
其他几个女子也都起身,凑上前来,默默地关注着这个年纪最小的女孩。
“我没关系。”寇白门对大家顽强地笑了笑说,“劳大家担心了。”
正当此时,一声冷笑传了过来,“哼!”
大家回头看去,原来是仍斜倚在床上的顾媚。只见她单手托腮,微露香肩,风姿无限,面容却冷如冰霜,撇嘴道:“田大人说得也不假,你一个风流女子,装什么矜持?”
“你这是什么话?”董小宛向前一步,厉声道,“她伤得这么重,你怎么还说风凉话?”
“我说风凉话?”顾媚又冷笑了一声,“真是笑话。大家怎么来的,我们都心知肚明。来了还要装清高,被打也是活该!”这些话从她这样一个秀丽的女子嘴里说出,及其不匹配,袁晨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董小宛听后,眉毛瞬间立了起来,正欲发怒,柳如是却忙拦住她,又平静地对顾媚说:“哪个女人也不是一出生就想沦入风尘的,大家都有难言之隐,所以,请你就别落井下石了。”
“我落井下石?”顾媚从床上站起身,双手叉着纤细的腰肢,怒道,“现在我们被关在这么一间小屋子里,吃饭出恭都不能自如,天这么热,连澡都不能洗,难道这都是我的错?”
“那是谁的错!”董小宛插话道。
“你说呢?”顾媚一指马湘兰和寇白门,数落道,“如果不是这一老一小两个女人,我们恐怕不至于落得如此田地吧?”
“她们?怎么了?”柳如是问道。
“你还好意思问我?问她们自己吧!”顾媚不耐烦地一挥手,又坐回到床上。
“你们究竟怎么了?”董小宛转过身,看了看二人,轻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