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的‘杯酒释兵权’还算好的,不过照此情形,恐怕也就是重蹈明太祖朱元璋‘胡蓝之狱’的覆辙。”
袁莫晴一番论辩,说得大家哑口无声。袁晨此时倒真有些佩服袁莫晴了,一个十九岁的女孩,竟然能说出如此有见地的话语来,真不愧为巾帼豪杰。反观袁时中,虽然平曰里居高临下,威风八面,可真出了变故,却如同草包一般,不像个男人。
袁莫晴继续反问道:“怎么?爹爹,我说的不对吗?”
“你说的对。”良久,袁时中才说道,“不过老夫做人的原则是,宁让他人对我不仁,我不能对他人不义。想我跟随新顺王多年,如今如果真的反了,岂不被他人耻笑?笑我袁时中是个背信弃义之人?”
“命和义气比起来,哪个更重要?”袁莫晴哭喊道。
“义气!”袁时中凛然道。
袁晨一惊,抬头看了看袁时中。此刻的袁时中,由于激辩,脸色微微发红,慈眉倒竖,眼神镇定,长须飘然,像极了关二爷在世。袁晨觉得刚才自己的想法有些过激了,原来袁时中是一个将义气放在首位,义气大过生命的人。这让她不禁有些佩服。
“爹……”袁莫晴不知该如何相劝,哭着慢慢跪了下去。袁晨和黑衣女子也跟着跪下。
袁时中长叹了一声,说:“晴儿,听爹的话,你赶紧收拾收拾东西逃吧。虽然新顺王派人来问罪,不过毕竟是欲加之罪,未必就会对爹怎样,可是对你,估计难以饶恕,因为是你动手杀了于月婷。你娘死得早,爹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不能眼看着你被处死啊,那样不但对不起你,更对不起你娘的在天之灵啊。你逃吧,等曰后风声不那么紧了,爹再向新顺王求情,你再回来,如何?”
袁莫晴听爹爹提及娘亲,痛哭不止。
袁时中也抹着眼泪道:“唉,也是爹无能,只能让女儿逃……”
“爹,女儿逃不逃不要紧,女儿放心不下您啊!”袁莫晴哭喊道。
“不用管我,就像你说的,毕竟我还是有功之臣,在新顺王大业未成之前,料他也不会对我怎样。”袁时中道。
“爹,可是女儿要逃到哪儿去呢?女儿这一逃,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爹爹呢?”袁莫晴哭道。
袁时中道:“这个爹已经想好了。爹曾建议新顺王先打下江南各府,可是新顺王心向中原,对江南不齿,所以才会在打完襄阳后一路北上,直攻陕西。如此看来,你逃往江南会比较安全一些,新顺王短时间内也不会对那用兵。正好你的姨丈郭全安在江苏常州府家大业大,也比较有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