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秦舞阳扯了扯荆轲的衣袖,皱眉道。
“荆轲,我们该走了!”
“你听,他们宣我们进殿呢!”
说着,秦舞阳又压低了两分声色,神色有些慌张道。
“荆轲,你说我们此行若是成功了,可以全身而退吗?我.....我还不想死!”
听到这话,荆轲顿时神色一变,瞪了他一眼。
“事已至此,犹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由不得你,待会儿上殿,你要按照我说的做,要是敢坏了我的大事,我就先杀了你!”
这话一出,那秦舞阳顿时吓得脸色一白,赶紧点了点头,转过身去,望着远处黑压压如同一座坟墓一般的章台宫,秦舞阳心中不禁更忐忑了。
那个平时令常莫敢仰视的气息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此刻反倒是唯唯诺诺起来。
不过荆轲并没有搭理他,只是拿着匣子,挺胸抬头,气息凌然,迈步朝着章台宫中而去。
......
片刻之后,荆轲入殿。
随着百官群臣的目光看来,荆轲没有丝毫慌张,甚至目不斜视,只是淡然的看向嬴政,随即开口道。
“臣荆轲,拜见秦王!”
顿首之后,荆轲便端着匣子起身,依旧是侧身正立。
“你就是荆轲?”
“你手中的那物,便是燕丹要给寡人的,幽州十六城的地图?”
嬴政微微抬头,徐徐出声道。
“正是!”
“大王,今日,我乃奉燕王,以及燕太子丹之委托,前来向大王呈送此地图,臣走之时,燕王和燕太子丹都嘱托过臣,要臣像侍奉他们一样,侍奉王上!”
闻言,嬴政点了点头。
“想当初,寡人在邯郸之时,与燕丹也算是少年好友,当时甚至引为知己,谁知道后来世事变迁,寡人反倒是先他一步,坐上王位!”
“遥想邯郸一别,如今竟然已经过去了十五年之久,寡人也已经有十五年之久,未曾见到过燕丹了,这期间,虽然有书信往来,却也只是寥寥数语。”
“荆轲,不知道燕丹这些年,过得如何?”
闻言,荆轲目光灼灼,只是挺胸抬头,严肃道。
“禀报大王,太子他身处于燕京,作为燕国未来的储君,虽然夙兴夜寐,日夜操劳,但也时时在我们面前挂念起大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