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啊昏君……老子早他妈该想到只要不是好事,肯定得跟你有关!项燕暗暗叹息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一打眼就看到了中间一具马尸,马尸旁站着的三人就是百夫长张益达和纪墨、梁展。
毫疑问了,刚才被那匹战马拖着狂奔的就是这三人了。
事情涉及到了一个百夫长,之前喝令的那个百夫长就不好说话了,项燕走上前去,‘阴’沉着脸沉声问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张益达,你来说!”
纪墨和梁展,还有对刚才发生的事情始末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兵蛋子们都是把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了张益达。
梁展悄悄拉了拉纪墨的袖子:老大这回惨了,那小子肯定得编排咱们啊!
纪墨目不斜视,不动声‘色’的拍了拍他的手背:算了啥都别说了,听凭处置吧。
其实纪墨和梁展都知道,项燕绝不可能按照军法把纪墨给斩首示众了,不用别人,他亲爹都饶不了他。
但是军棍说不定免不了的,这是有先例的,历代先皇都有过挨军棍的实例,军法如山,事后也没听说哪个皇帝打击报复过执法者。
纪墨也已经做好了挨军棍的准备了,不管如何,今天他在兵蛋子们面前闪亮登场了。
这些兵蛋子们很就会成长为老兵,有的还会走上伍长、什长甚至百夫长、千夫长的位子,那都是大楚军队的根基。
但是不管他们日后走到哪一步,心里都不会忘记眼前这一幕有这么个兵,为了保护同伴而反抗上级,又为了保护上级去奋不顾身的阻拦奔马,最后又被上级陷害挨了军棍……
而这个悲剧英雄的兵,真实身份竟然还是当今皇上!
纪墨相信,就算是一个月,自己也能给人心里留下自己的影子。他或许能影响的人不多,但是每年都会有一个月去做,持之以恒,早晚整个大楚军队都会知道他们的皇上是个英雄。
张益达这个时候站得笔直,刚刚谁都看得出来他的脚踝是真疼,不然也不会堂堂一个百夫长疼得跳脚。
但这个时候他硬是站得标枪般笔直,脚踝的疼痛让他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他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丝痛苦。
“禀报项将军!”张益达抱拳低头致敬,然后仍旧直起身来,洪声道:“适才末将来此指派轮值任务……”
来了来了!梁展不由得偷偷拿眼角去瞅纪墨,却见纪墨十分淡定,他却已经紧张得拳心捏出了汗。
项燕可是真打啊,一点儿不挂念旧情的。之前的十军棍就让梁展痛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