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一线几百里,三十多个州县,因黄河夺流而频遭水害,几乎无收。济州兖州东昌等地,也因战乱等导致无力疏浚河道,维修水利,而使的今年不多的庄稼种植还严重缺水,导致减产严重。
朝廷不仅无法给他们减免,也无法给他们拔粮赈济,还得从百姓手里抢走那点粮食,以优先供应给驻军和官吏,甚至还得给北京上缴一些。
他想尽办法,从各地搜刮了六万石粮食,又征发了许多百姓,运往北京。
齐鲁大地几乎成死地,还活着的都在想着逃离。
张儒秀忙着抓捕逃人,但再严厉的刑罚,也挡不住逃亡潮,留下来根本没有希望,而在明军控制区,却是完全不同的艳阳天。
博洛出兵前,他劝说过,希望他能够留守。
可博洛根本不会理会他这巡抚。
“抚院大人。”
师爷在外面唤他。
张儒秀呆在书房里,面前放着三样东西。
一把剑,一壶酒,还有一匹白练。
他准备自尽殉国,可他在这里呆了半天,却始终没有勇气。
拿起剑又放下,剑太锋利他下不去手。
想喝毒酒,可又犹豫。
说到底,其实还是不想死。
“大人。”
张儒秀又看了眼面前的三样东西,长叹一声,然后回应幕僚,让他们进来。
一群幕僚进来,看到桌上的东西,都赶紧上来劝说他。
还有以为他已经喝毒酒了的。
“大人,你可千万不能想不开啊,济南城全靠大人主持了。”
“大人,徐州、兖州、济宁、东昌的兵都在往济南来了,咱们有援兵了,大人,有救了。”
幕僚们一部份是他在北京招募的,也有部份是在山东招募的,还有一些是上上任巡抚丁文盛等留下的。
这群人跟着他,利益与他相关,谁都不希望他自杀。
“大人,博洛、图赖已经都战败阵亡,一万多满人全都战死、俘虏,如今济南满城哭声一片,家家挂白灯笼发丧,明大军前来围城,看那架式,根本守不住城的。”
“是啊,城中无兵,又无粮,如何能守。”
“不如降了吧。”
幕僚们分成两派,一派是以北京来的幕僚们为主,他们主战,希望能够据城死守待援,而另一派主要是山东招募的幕僚,他们是本地士绅豪强,甚至不少人的家乡已经被明军光复,所以此时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