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昀似乎懂得了为什么从前的傅云非他不可,又有些惋惜。至于惋惜什么,他也难说分明……
直到从外边回来,瞧见桌上摆了一个柳枝编的新巧篮子,翠绿的颜色嫩生生的,只比巴掌大些。
篮口上没有高低主次地插了许多花,却不是花园里的那些名种,而都是些不知名的小小野花,最小的还没指甲盖大。淡粉的,鹅黄的,雪白的都有,零零杂杂地尽数堆在一起,好似要把所有好的都拢到这一个篮子里。
其中一些,他在山里修行时见过。
那两个丫头是不敢往自己房里放这些的,且这些花摆得乱七八糟,不用想也知道出自谁之手了。
竹昀摇头失笑,伸指在一朵鹅黄的小花上点了点,指尖一碰,是那花儿怯怯的仿佛不经一触的柔弱,却又固执坚定地,散着它那一点芬芳。